在澳大利亚全国性抑郁防治互联网络上,有一幅著名的图片,一个表情忧郁的青年男子沉默的注视着镜头,而旁边写着这样的话:“双相障碍,这就是你为什么如此高亢,。。接着又如此低落的原因。。。而这一切让人如此疲惫。。。”关于双相,不管是躁狂还是双相抑郁,最近收到很多家属沮丧的来信,言语间流露出的无奈和泄气,让人觉得难道这真是个无计可施的顽疾吗?
关于双相对我们生活的影响到底是怎样的,现在国内的研究还少之又少。结合澳大利亚在社区精神卫生服务领域的经验和之前的小样本研究的结果,一些可能具备文化共性的主题探讨应当引起我们的重视。当然,这不仅仅是指精神科从业人员,还包括“卷入”情绪漩涡的患者和家庭照料者。总结起来,可以归为以下几个方面:
1)对双相这一疾病缺乏基本的了解和理解,特别在社区或者偏远基层地区,无论患者或者医务人员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相关知识的匮乏;
2)无法察觉或者不能识别情感的症状,比如什么是抑郁表现,什么是躁狂或者轻躁狂,又比如什么叫快速循环或者季节性情感症状;
3)诊断和处置不当,这个和不同医疗机构以及医疗信息的普及程度有关;
4)社会隔绝,这个应当说不仅仅限于双相,因为双相的多数时候还是受情绪低沉的困扰。所以不论何种类型的抑郁(单相还是双相),在这个阶段不仅仅是本人由于感觉和社会的“疏离感”而选择远离人群,一般民众的通常反应是和这样的情况保持社会疏远来达到自我保护。所有这些恰恰在疾病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延误了时机和必要的支持;
5)物质滥用,对我们中国人来说常见的是酒精,烟草;当然也包括任何对中枢神经有刺激性的物质,比如大麻,鸦片,LSD等;
6)疾病对于政策和急救服务的意义,比如躁狂时的极端兴奋或盲目冲动的危险性行为,这些行为会留给自身羞愧甚至自责的印象。如果不恰当的介入政策或者紧急服务干预将会引起一系列法律和经济上的余波;
7)人际关系断裂,在中国社会人“脉”关系是考量个体社会角色和地位的核心价值取向。人际关系的断裂几乎意味着社会生活的终止。在国外有个词叫“社会性死亡-social death”, 意味着在社会层面的损失难以愈合;
8)社会“羞耻”感, 围绕着精神疾病的社会“耻感”在各个社会都有表现。这不仅仅是患者自身的感受,他所生活的环境对这类疾病也会有类似的认同。这种“耻”感的影响是深刻的,不仅是在家庭成员和朋友中,还反映在工作场所,就业状况等。
基于这些影响的的普遍性,需要我们从自身提高对于疾病表现的认识和定期检测情绪的变化。如果说我们能够接受定期检测血压,血糖,对于我们的情绪,应当也可以做到定期检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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